我,就是欢愉——

信欢愉,乐永生。
哈门。(合十)

【好家伙&门芦】往事成书(1)

是篇穿越文

文笔垃圾很意识流角色会有ooc,大概是三火穿越到几十年前遇到了只有十五六岁的门栓的故事

由于我不清楚门栓年轻的时候在哪儿在干什么所以会有私设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01.

西北的风吹起地上的沙,拍打在芦焱的脸上。

这里是大沙锅,但又与记忆中的不同,天上高挂的太阳褪去了几分毒辣,拂过耳畔的热风增添了几丝清凉,就连沙漠最缺的树木都凭空冒出来几棵。

芦焱觉得难以置信,因为他还在西北常有的满嘴尘沙中,闻到了属于家乡的味道:上海的红烧肉、上海的糯米糕、上海集市的鱼米鲜虾、上海舞厅的酒绿灯红,一切去过没去过的都尽数出现在芦焱的眼前,甚至越来越清晰,越来越真实。

芦焱愣怔的站在原地,他觉得他在做梦,他该醒了。

  

  

崔百岁死了,骡子死了,青山死了,小家死了,门栓死了,哥哥死了,父亲死了,只剩下一个把他从大沙锅送回一棵树的时光,以及现在不知怎样的卞融与岳胜。

  

  

芦焱仍觉得他在做梦,可当他去掐自己的脸颊时却感受到了一阵疼痛,身旁砖瓦的湿度和磨痕也时刻提醒他,这不是梦。

  

  

上海滩刚下了一场雨,空气中弥漫着水与土混合的芳香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02.

上海滩的街头热闹繁华,由于刚下了一场雨,地面到处都是水洼,洋人的马队淌过水坑,汽车的轮胎拖了一地痕迹,小贩的吆喝声也起此彼伏,行走的路人与地平线融为一体。

这里到处都是生机,但繁华之下是镌刻入骨的腐朽落后。

芦焱拖着腿一步一步的走着,可能是站太久的原因,双腿此时异常沉重,就像是灌了铅的铅球,轻飘飘的飞起又重重的落下。

芦焱太累了,上下眼皮不停的打架,但他不敢就地休息,好在路边有一巷子,甩着脑袋就挣扎着走了进去,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
  

  

眼皮打架的厉害,但芦焱仍然认出了这是哪里。

  

  

这是十四年前刺杀屠先生的地方,也是不久前拯救屠先生的地方。

刺杀的过程他记不太清了,他也不知道当时究竟是怎么靠近的屠先生,他只记得有好多人前仆后继的去死,独留他一人狼狈的活着,他也不记得那把刀是怎么断的,他只记得那把破刀捅了屠先生二十下然后自己落荒而逃,成为了榜单上通缉十四年之久的红先生。

但他记得,他只需要拿起一把好刀脚步铿锵的拐出巷口,一步一步的走向屠先生,亲手了解地下王国国王的性命。

但是这里没有屠先生,没有天外山,没有日本人,没有前仆后继去死的人,没有汽车,没有炸弹,没有间谍,没有硝烟,没有鲜血,没有死亡,没有刀。

  

  

没有门栓。

  

  

芦焱真觉得那天他该有把好刀。





03.

休息的够久了,芦焱拍了拍裤子上的灰,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,他并没有睡着,甚至连左耳的疼痛都消失殆尽,好像这只耳朵并没有被割去,但他伸手触碰这个地方仍是空空的,内心再次感叹时光不能倒流。

上次触碰这个地方的还是他的父亲,所以芦焱打算去往那座空空的房子,看看空空的院子与空空的家。



赶到上海的富人区时已是黄昏,红的像火的夕阳落在芦焱的身上,包围着他心里不灭的炽火。

他忽的停下脚步,眼睛瞪大盯着眼前的景象,本该寂寥无人的院子里此时却充满了人,园丁、厨子、司机、佣人,甚至连被俩少爷踢屁股从小踢到大的芦管家也在。

芦焱真有那么一瞬间想逃,但他并没有逃,他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,目视着坐在台阶上看书的芦淼,放任泪水流过脸颊。




这是他的哥哥,小小的、十几岁的芦淼。

他现在就坐在那里,他在笑,他在思考。

他是活生生的。



芦焱最终还是走了,脚步沉重的走着,刚刚看见的信息量足以把他的大脑压垮,于是他几乎没有思考的走出了富人区,径直的走向棚户区。

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走去穷人的地方,没有秩序与文明过于危险,但他还记得需要每天下班来这里背密码时,门栓总是会在他被打劫时准时出现。

他竟然有点怀念,不,是非常怀念。

他怀念在西北理性冷静的门栓,怀念他在他洗澡的时候搞偷袭,怀念他开玩笑的说大刑,怀念他与同志并肩作战放下的伪装,怀念他一声声的喊着二少爷,怀念他嬉皮笑脸的跟踪他,怀念他时不时会破音的嗓子,怀念笔尖摩擦纸面的每个夜晚,怀念他的点点滴滴,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。

但当子弹穿透他的胸膛时,他的心脏不会再跳了,他的怀抱也不会再温暖,就像一根冰柱,冷的刺骨。

芦焱不愿再想下去,但回忆还是如潮水般涌来,与门栓有关的一切组成一串串片段,不停的闪过,挥之不去。

死去的同志是伟大的,死去的恋人是痛心的,死去的白月光是无敌的。



当芦焱还沉浸在回忆中突然被人拍了下肩,他转过头去,看到了三张陌生的面孔,他觉得他要被抢劫了,而事实也确实如此。

“别动!这衣服一看就是哪家少爷,看来这次咱兄弟要发大财了,嘿呦呵……”

领头的装腔作势了一番,但越说越没底气,因为他看到了芦焱裹着的绷带,以及被鲜血浸透的左耳。

搞不好又是一个活祖宗,还是惹了天王老子被割耳砍头的那种。

领头人倒吸一口冷气,他想放弃,但家里上有老下有小,都在忍冻挨饿,所以他打算豁出去,反正这人早晚都是个死,抢一下钱不算什么。

“……你等会儿!”

大脑刚刚还在消化信息的芦焱终于反应过来,他小跳一下,伸出拳一副要打人的样子,待在成功喝住三个人后拔腿就跑,他没带武器,也不会功夫,单枪匹马的实在斗不过。

他一跑,抢劫他的人就追,四个人就这样你追我赶,直到芦焱不小心撞倒了一个人,这场闹剧才算罢休。



被撞倒的是门栓,准确来说,是缩小版的门栓。

他的衣服是白色的,现在已经沾染上了灰尘,芦焱认得这种衣服,这是类似中山装的学堂校服,但当他看清他的脸时再次陷入了震惊,这张脸还没有经历磨难,仍保留着少年人的稚嫩与风骨。

“门栓?”

他几乎是下意识喊出了这个名字,但名字的主人只是微微皱眉,疑惑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
芦焱并不能确定他就是门栓,但心脏的强烈跳动与连绵不绝的爱慕依恋都在这一刻爆发,就像是门栓望向他时满眼的爱意,藏也藏不住,止也止不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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